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援赞日记那条鱼在乎:一只眼失明的赞比亚男子,出院时连路费都没有……

发布时间 :2021-09-03
来源 :微信公众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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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第192期(491)

  厚德  精医  博学  笃行

援赞日记(二):一次齐心协力的紧急救援


2021/7/16

FRIDAY

我帮不了所有的人,但是,我知道,这个患者确实在乎。

那天,在走在回驻地的路上,穿过利文斯顿中心医院那田园般的一个个院区,我心里感到十分充实。

——王光辉于利文斯顿




那条鱼在乎:一只眼失明的赞比亚男子,出院时连路费都没有……

——原载于“河南援外医疗”公众号


之前看到一则故事:


在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,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散步。他一边沿海边走着,一边注意到,在沙滩的浅水洼里,有许多被昨夜的暴风雨卷上岸来的小鱼。它们被困在浅水洼里,回不了大海了,虽然近在咫尺。被困的小鱼,也许有几百条,甚至几千条。用不了多久,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沙粒吸干,被太阳蒸干,这些小鱼都会干死的。


男人继续朝前走。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男孩,走得很慢,而且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―――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,并且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。这个男人停下来,注视着这个小男孩,看他拯救着小鱼们的生命。


终于,这个男人忍不住走过去:“孩子,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,你救不过来的。”


“我知道。”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

“哦?那你为什么还在扔?谁在乎呢?”


“这条小鱼在乎!”男孩儿一边回答,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。


“这条在乎,这条也在乎!还有这一条,这一条,这一条……”


在赞比亚行医,我就有这种感觉。救治的每个患者,帮助的每个人,他们都在乎我的举动。


今天这个故事,发生在七月的赞比亚利文斯顿。这里有点国内初冬的感觉,就像赞比亚的疫情一样让人有点寒意。


7月14日这天,我正在门诊像往常一样诊治患者,突然眼科的纳塔莉亚大夫(Dr. Natalia)带来了一位患者让我会诊。这是一位面部有着巨大异物的患者,一周前在工作时电锯绷断,一段电锯碎片刺入眼眶和面部,在当地医院未能取出,今天到利文斯顿中心医院就诊。眶下瘢痕处可触及硬质肿块,异物。锯片大概有4cm×5cm大小,眼球遭到破坏,已失明。判断异物应该是从右侧眼眶和面部斜行刺入,贯穿眼眶、鼻腔、上颌窦,导致右眼眼球损伤……


门诊是取不了的,我建议住院手术。



这么又深又大的异物在国内我确实没见过,但我总结了一下:手术的适应症有,没有绝对的手术禁忌症,只需要考虑手术风险问题。


随后,我把片子发给了远在卢萨卡的我们医疗队队长、耳鼻喉主任医师赵海源。赵队长告诉我,手术有难度,同意我对手术风险的预判,术前准备好止血的付肾纱条和电凝止血设备,术中尽量视情况而定。听了赵队长的建议,我对手术有了信心。


我和医疗队利文斯顿医疗点其他三位队员会诊。


麻醉科医师闫增点长:手术应该全麻,麻醉风险不大。


影像科于庆医师:异物巨大且形状不规则,位置在眶内,眶下壁,上颌窦的顶部,眶内壁、上颌窦额突、鼻腔的多个位置,上至颅底,深及筛窦,异物与周围骨质及软组织嵌顿。


普外科程治强主任医师(在国内是急诊科主任,急诊科博士):基本认同意见,主要应考虑异物不易取出和取出后深部出血的止血问题。


当地没有这些物资。我突然想起我从国内带来的凝胶海绵和止血纱布。找到这些物资后,程主任和我便感觉到手术的安全又有了进一步的保障。经过讨论,我更坚定了手术成功的信心。



7月15日上午,我和程主任一早来到了手术室。待病人被麻醉后,我们选择从面颊部瘢痕处切口,切至眼睑处。切开后,我们在眶下看到异物的“冰山一角”,先沿着“冰山一角”暴露出异物的部分前缘,活动了一下异物,感觉周组织有粘连并且很牢固。于是,我们又沿着前缘尽量分离异物的两侧面,顺势拔出部分异物,异物的下缘露出了2个锯齿,周围开始渗血。鉴于周围瘢痕组织出血,我们进行了局部止血。此时异物的上端嵌顿在眶内,我们便顺着异物的前缘再次向上端分离。进入眶内时,我们发现,异物上端的带钩的位置被眶内肌及其他组织钩住,并且最上端已经超过了眶上壁。这时,我们把异物向下易位,暴露出最上端,把钩住异物的组织完全分离。在异物的上端顺利暴露出来后,取出下缘也就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。异物完全取出后,我们又立刻打开异物所在的位置,查看出血情况。发现没有活动性出血后,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下。彻底止血,反复消毒冲洗后,我们缝合了异物留下的腔隙。


手术顺利完成,剩下的交给了纳塔莉亚大夫。等她完成了眼部手术,我们才放心离开。


(从患者眼眶内取出的异物)


7月16日一大早,我去了病房查看患者,但患者已经去了眼科门诊。眼科门诊和耳鼻喉门诊紧挨着,我先去耳鼻喉门诊看了几个患者。待眼科检查完后,我查看了该患者,发现切口处稍微红肿,没有明显的渗出。我给出了继续抗感染治疗的建议。手术十分成功,我心里很高兴。


我完成了门诊工作走出诊室,发现那名患者正坐在长椅上,好像很无助的样子。


护士告诉我说:患者今天要出院,就他自己一个人,没有钱,刚借了别的患者的手机打给他老板,他老板说也没钱。他不是利文斯顿的,回去要花130克瓦查的路费,所以现在正犯难。看着患者一筹莫展的样子,我心里挺难过,于是拿出200克瓦查给了他。



1亚克瓦查可以兑换0.40人民币,200克瓦查,也就是80元人民币。


我帮不了所有的人,但是,我知道,这个患者确实在乎。


那天,在走在回驻地的路上,穿过利文斯顿中心医院那田园般的一个个院区,我心里感到十分充实。




SEP

03

来源 | 河南大学淮河医院援赞比亚医疗队

编辑 | 杨昕昕

校对 | 陈   聪  黄晓倩

责编 | 吴   行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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